【#電影】《Brooklyn》 – 身份命題:我屬於哪裏?

今次介紹的這部電影《Brooklyn》,講述愛爾蘭少女Eilis為了生計隻身離開家鄉,遠赴美國布魯克林。作為新移民,離鄉遠赴他國,除了要適應新環境和當地文化。還有一個不得不面對的身份問題:她是一個愛爾蘭人?還是一個美國人? 繼續閱讀 “【#電影】《Brooklyn》 – 身份命題:我屬於哪裏?"

【電影】《Gone Girl》 – 真正被控制的是誰?

電影《Gone Girl》講述妻子Amy為了向丈夫Nick報復,不惜利用媒體,把夫婦二人的事交由群眾介入和審判;而群眾在媒體所誘導下,把別人的家事當成真人騷一樣看。回想今時今日,我們的生活習慣又有無被媒體控制?

鏡頭下的觀眾與演員

電影著力描繪夫婦二人鬥智鬥力的過程,以Amy失踨作開首,中間偶然穿插Amy的聲音旁述,帶領觀眾回憶她和Nick過去的相處,為她整個報仇計劃逐一舖排。Amy出身富裕家庭,畢業於名牌大學,及後成為著名女作家,是大眾眼中的Amazing Amy。Amy與Nick婚後的生活並未如她所想,後來更發現Nick有外遇,於是決心展開復仇計劃。在大眾眼光下成長,尤如在鄰居、社會大眾的監視下生活,莫說要活出自己,就連日常的一舉一動都受限制,每個決定以大眾的眼光、感受為先,媒體不但成為Amy的傳聲筒,更是一個放大鏡 。 

 Nick向Amy求婚,到二人婚後生活,都有媒體見證(Nick在記者訪問Amy時向她求婚),意味着這對夫婦的生活「真人騷」即將呈現在社會大眾面前,而大眾亦可以隨意參與討論和評擊;明明屬於兩人之間的點滴,卻變成社會大眾共同分享的生活。Amy在大眾眼中是完美的、是「Amazing」的,在社會上有頭有面,怎能接受自己擁有一段失敗的婚姻?Amy的精心佈局固然出於對Nick的報復,要Nick背上殺妻之罪而身敗名裂;更要確保自己永遠立於受群眾擁戴的地位,免得日後有機會被大眾質疑和批評她是個不善維繫婚姻生活的女性,令自己蒙上污名。

真正被控制的是誰?

Amy的佈局能夠得以成功,Nick被群眾唾罵嫌棄,完全因為媒體全程干預。Amy深明社會大眾和鄰居留意她們二人的生活,於是善用群眾做目擊證人;加上媒體窮追不捨的採訪,清談節目中所謂的專家/名嘴發表的評論和看法後,群眾成功被煽動,甚至一面倒聽從媒體的報導。群眾一心只想八卦別人的家事,事情的真偽對他們而言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Nick和Amy的家事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、娛樂,可以隨便加入個人意見,評論這場「真人騷」中誰對誰錯。

Nick明白Amy旨在向他報復,差點令自己陷入殺妻罪名;但無可奈何地,群眾和大眾媒體的力量比真相來得更有力,社會群眾完全相信Amy佈下的局,認為Nick真是個殺妻的人。直到最後,Nick利用電視螢幕表現想念妻子的模樣,暫且駁得群眾可憐和相信,亦間接令Amy的計劃出岔子;Amy自編自導成為被綁架和強姦的受害者角色,回到Nick身邊飾演一個歷盡不幸的妻子。Nick沒有揭穿Amy的計謀,他知道此舉不但得不到信任,更會被群眾反駁指正他是個嫌棄妻子的壞男人,結果寧願選擇與一個自己討厭的人生活,硬着頭皮繼續和她生活,也不要成為眾矢之的。Amy利用媒體,為大眾植入「Amy是個不幸的人」的想法,成功駁得大眾的憐憫;不知就裏的群眾繼續如追劇集般,沒帶半點懷疑,見證這對夫婦的重逢。

Amy最終選擇依循自小父母為她建立Amazing Amy的美好形象,繼續活於社會大眾和媒體的鏡頭下,成為社會眼中的美好形象,並利用大眾對夫婦二人的監控來控制Nick。那麼,真正被控制的是社會大眾/Nick還是Amy?

電影《Gone Girl》除了說婚姻,更值得我們反思的是,在媒體下呈現的內容,是否100%完全準確?在面對媒體大量灌輸資訊的情況,我們如何分辨當中的真偽?在使用媒體時,我們又怎樣避免成為媒體的傀儡,塑造出大眾的理想形象?

文/壹貳

圖/網上圖片

【電影】《Into The Wild》追尋絕對自由

「I now walk into the wild」,主角Chris就這麼一個簡單而純粹的想法和堅持,把他由城市帶到大自然中,刁然一身「回到」人類最古老的生存環境。由離家遠走,一直在外流浪兩年,到最後如願來到阿拉斯加這個自然的環境,在這趟漫長的旅程入面,他得到的除了自由,還有甚麼?

自由帶來的重生

由Chris離家出發到阿拉斯加開始,電影分成四個章節:‘Newborn’、‘Adolescence’、‘Manhood’和 ‘Getting of Wisdom’,可謂重新經歷屬於他人生的旅程。大學畢業後踏足社會,建立屬於自己的事業,在社會上成為有地位的人士,這些世俗看法在Chris眼中是荒誕乏味的責任和伽鎖。除了主流想法,複雜的家庭背景:父親拋棄原有家庭,令自己和妹妹成了私生子,父母鬧離婚等等,這些醜陋的真相伴隨Chris成長,成了不能磨滅的傷痛。

這些傷痛化成動力,讓Chris下定決心遠離這一切,追尋行動和心靈上的絕對自由。這段旅程上,他摒棄各種人類社會設定的規矩與制度,即使在快餐店打工,被經理要求穿襪子這般瑣碎事,他都不能接受;他要的是絕對自由,這種自由就是要把自己融進自然,用最原始的狀態生存,去除這些他眼中的羈絆,呈現最赤裸的真相。

Chris在雪地上看一群動物在雪地上自由地奔走,看得熱淚盈框,藏身於大自然中的廢棄巴士,在他眼中是一架magic bus,在自己作主的這段冒險旅途上,所見的都是一件件美好的東西,這片大山大水才是他的容身之所。

回到自然 = 絕對自由?

電影一開始,先呈現Chris到雪地的畫面,期間一直講述Chris到達阿拉斯加冒險的經過,中間不時穿插他在路途上遇見的人與事,電影用這種方式代替線性舖排,讓觀眾更能代入Chris當時在孤獨旅途上面對的心境變化和掙扎。相比起他在路途上遭遇的種種規則和監管,阿拉斯加的大自然環境更考驗人類最基本的求生能力:天氣惡劣,三餐不定。

Chris決定出走後,剪掉身份證,不帶走一分一毫,他渴望把過去的身份、家庭通通拋棄,叫自己做Alexander Supertramp,過着由自己作主的生活;由走進自然到被困於荒野,Chris一直回憶之前所遇到的人和事,無論是到處流浪的夫婦Rainey和Jan,抑或後來遇見的老伯Ron,一個又一個讓他尋找新歸屬的可能,都被他要通往阿拉斯加大冒險的決心所拒諸門外。走進阿拉斯加的荒野,Chris因為數天無獵物而只能採摘植物果腹,最終卻誤服毒果,在無任何治療下眼看身體日漸虛弱,直至死去。

Chris在身體最虛弱時,幻想自己揹着背包回到家門前,父母上前相擁的畫面,他帶着家庭給他的傷痛離開,最終在這段人生旅程結束之時真正領悟出,儘管他把自己推到孤立獨處的境地,父母、家庭在他的回憶中依然揮之不去,Happiness is only real when shared的道理。

文/壹貳

封面設計/零捌

圖/imdb